君子清居所伴之物,绝不仅仅只为满足悦目之欢,更在于对心性品格的滋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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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中每日静默以对的文房佳器,则更是文人生命中的真善之友,陶其情,养其气,诚可久居长伴。

在过去,文人的案头摆设哪些清玩?因何用,因何设?又寄托了主人的哪些情思?探究之下,有无限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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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人在这里私自独处,不记尘烦,择善而赏,格物致知,用最纯真的乐趣,颐养出最纯率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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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文房雅物为最高趣味,不失为人生幸事。这些器玩供具虽相伴无言,却如同面对平生知己,可陶性、可舒怀、可铭志、可寄情……真乃文人清居中的真善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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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斋中长桌一,古砚一,旧古铜水注一,旧窑笔格一,斑竹笔筒一,旧窑笔洗一,糊斗一,水中丞一,铜石镇纸一。左置榻床一,榻下滚凳一,床头小几一,上置古铜花尊,或哥窑定瓶一,花时则插花盈瓶,以集香气,闲时置蒲石于上,收朝露以清目。或置鼎炉一,用烧印篆清香。冬置暖砚炉上。壁间挂古琴一,中置几,如吴中云林几式最佳。壁间悬画一,书室中画惟二品,山水为上,花木次,鸟兽人物不与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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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明代高濂在《遵生八笺·起居安乐笺》里描述的书斋陈设,虽有些繁琐,却让我们看到了一间舒适古雅的古代书斋的大概。现代文人的案头雅玩,大致也有这些。

       香炉

“文房百器,炉为首器。”君子佩玉,文人博古,铜炉取玉之温润,谦谦和悦;常置案头,焚香一柱,秉烛夜读,红袖添香,实乃文房清玩之雅器。“文房诸器,宣炉为首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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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奇石

古人称作石玩或玩石,古代文人大多爱石,并“与石为伍”。有灵璧、太湖、昆山、英石、黄河、大化、来宾等品种。灵壁石为赏石之首,一向为文人所钟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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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以来,文人多有此雅趣,如苏轼曾记:”岸多细石,得二百七十枚,大者如枣栗,小者如芡实,又得一古铜盆,盛之,注水粲然。“河岸边孩童嬉耍时喜玩的石头,这位大文人竟也据之为宝,玩出自己的一番味道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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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山边捡来的顽石,本是自然造化之物,与人无关,但经由闲心雅意,在案头上巧呈妙用,竟也成为为生活添彩的一部分。这种从捡取到赏心的过程,比之购入一件古董雅玩,则别有一番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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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上的青苔,亦是大自然最美的杰作。顽石长出青苔,就如同焕发了生命,每天观察打理它们,仿佛与之对语。心游物外,逸趣自生。

       古琴

“文房诸艺,琴为首艺”。善琴者通达从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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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的书房中通常会有古琴,或悬于墙壁,或置于案头。

      神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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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玉藏顽石,莲花出淤泥须知烦恼处,悟得即菩提。

供于案头,欣赏这份美感,乃超脱俗尘之美,望之庄严、慈悲,令人心生欢悦。

       茶宠茶挂

“烧香、点茶、挂画、插花”称为“四般闲事”。喝茶虽“闲”但却气质不凡,因为它最日常,最生活,又最风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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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居斗室,意随自然,心与天地相交融,冶炼成一片物外之隐的淡然情怀,最终所寻获的是道德文章的真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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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传统大项逐渐显露疲态的时候,文房清玩以自身“小而雅、小而精”的独特魅力正在博得更多人的关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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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望过去的明月清风,流连古时的山河日月,既是追思,也为自省。我们生活在时代夹缝中,多少有些怀旧心态,所以只能到传统的、物化的文明中,去寻找自己留恋的东西。